22/08/2014
遊行之後
「反佔中保普選」大聯盟搞的簽名運動空前成功,但遊行的得失卻有較大爭議。簽名運動除構建一個平台讓沉默的大多數簡易地發聲外,長遠意義在於發展一個發動群眾的新模式,善於掌握社會脈搏的周融與基層組織實力雄厚的工聯會,及有財力基礎的商會合作起來,協同效應極大。
遊行人士的訴求雖然不同,但大家都是為發聲而來,希望不被政客騎劫自己的立場。
對市民來說,到街上簽名所要付出的時間成本與到投票站相若,但高於網上「投票」,低於到街頭遊行,簽名人數及其中顯示出的新出現希望發聲的族群,對評估未來的各種選舉有重要參考價值。各政黨中有智慧的人對此不可不察。
成功建立沉默者的發聲平台
至於遊行,我雖與家人及好些朋友都有參與,但因地方太大,人數太多,我只能說出自己的觀察及分析。我並沒有參與遊行的全部,周日早上要忙於搜集有關香港會否出現完美金融風暴的數據,月前早答應在下午二時參與一退休保障的論壇,二時半離開到維園與家人滙合。三時過後才到天后站,人堵得厲害,與○三、○四年的七一遊行無甚分別。當時遊行雖早已開始了一個半小時,但新加入的人潮仍不斷。我因要尋找失散的家人,在維園外邊到處找路行,但人潮如海,十分困難,到三時半以後才拐路到了另一入口,但已封路,我扮作是工作人員,警察才半信半疑地放行。在場內,我到處尋找合適的插隊位置,被一些記者認出,說幾句話後便混入一些穿上顏色T恤的隊伍中,低調地觀察實況。
從現場所見,我相信警方十一萬的估算基本上準確。警方用的標準是離開維園人數不包括中途加入或離場的數字,他們過去對七一的估算與其他獨立估算的數字十分脗合。但今回情況與前會有差異,原因是人數的高峰是離開維園的人數,其後在銅鑼灣渣甸坊的地鐵入口便有大量人離場,過了波斯富街人數便似有減少。這便是為甚麼有其他人估數較低。
有些評論人似乎認為中途離場不對,但這批評是沒道理的。據朋友告知,在場內等候時已有不少長者受不了太陽的暴曬,幾乎暈倒。我沿途與人聊天,得知有人是請假來的,還要趕著開工。我自己到了灣仔,也要趕著離開與「十三學者」開會,準備今天在深圳見中央大員時所要述說的意見,其後又要趕回家寫篇金融風暴的文章,遊行是消耗生產時間的場合,我自己也抽不出多少時間,所以不會批評別人。
況且今次遊行的目的各人理解不同,大多數人並非要去打倒甚麼,或抗議權力機關的政策,而是表態,甚或是在現場歡樂一陣子的社交活動,要他們犧牲,遊畢全程,是牛頭不對馬嘴。
對遊行最大的批評是有部分人收了錢才去參加。經濟學家對派錢並不排斥,在歷代的徵兵制中,有強制徵兵,付錢的僱傭軍,又或是自動參軍的志願軍,其中各有優劣,經濟大師佛利民一力促成美國放棄強制徵兵改用僱傭制便被視為對美國的一大貢獻。至於感情最投入的志願軍,多是要國家面臨嚴重威脅時才可行。今次遊行涉及的團體眾多,有些認為這是個社交活動,所以順帶吃飯派錢他們或許覺得沒問題。參加七一遊行的人,同樣訴求目的也多元化。
要對派錢行為零容忍
不過,從大聯盟的角度看來,派錢的確不能容忍姑息。
大聯盟多次三令五申,反對這做法,但正如我周一在本欄所說,大聯盟本是「烏合之眾」,並無公權力,指揮系統也並不發達,所以我認為它在群眾運動中,只是離開小學雞不久的高中生,離專業很遠。
從各種報道可見,傳媒大量地打電話聯絡這1,500個團體,找尋「放蛇」機會,但最後能提出來討論的只有十多個,不到團體總數的百分之一,有些例子還十分可疑,有關團體聲稱要控告涉案媒體。
大聯盟千萬不能因涉嫌派錢的案例少而不加理會。最正確的做法是零容忍,經查明有證據而不是被栽贓的,必要劃清界線並公開譴責之。不這樣做便對不起我在現場所目睹的,大量極度投入自發參加但不被傳媒報道的遊行者。
轉載自晴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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