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介紹的名言不是一句，而是一段。那是布殊總統的話：

　　「人類千萬年的歷史，最為珍貴的不是令人炫目的科技，不是浩瀚的大師們的經典著作，不是政客們天花亂墜的演講，而是實現了對掌權者的馴服，實現了把他們關在籠子裏的夢想。因為只有馴服了他們，把他們關起來才不會害人。我現在就是站在裡子裏向你們講話。」

　　喬治•布殊（George Walker Bush ），美國第43任總統（2001-2008），他在任總統期間，曾在捷克這個從極權體制走出來的國家發表演講，說出以上這段話，成為全球驚嘆的名言。在這段話的後面，他又提到他說的這個籠子四周，插着五根欄杆，那就是：選票、言論自由、司法獨立、軍隊國家化和三權分立。2009年布殊卸任時，又在告別演辭中重複了這個觀點。

　　中國古語有一句相似的話：苛政猛於虎。沒有圍欄約制的掌權者，就等於沒有被關在籠子裏的猛虎，到處噬人。

　　電影《驚世真言》（ Frost/Nixon）中，因「水門事件」而辭職的尼克遜總統，在下台三年後被訪問者問到：「你是否認為總統有權做出違法的事情？」他居然宣稱：「只要總統做得出，就不是違法。」

　　因此，儘管美國有兩百多年的民主傳統，但當選後的掌權者仍然想凌駕法律，不想受上述那五根欄杆約制，去妨礙他們任意施為，所想的是：只要是他們做的，就都「不是違法」。

　　明天續談。

　　本文摘自香港電台第一台 (FM92.6-94.4) 李怡主持的《一分鐘閱讀》。該節目逢周一至周五播出，並存載於港台網站 (rthk.h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