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瑞／莫德納狗咬狗骨

石鏡泉、吳國雄

健康快車

TEXT:石鏡泉、吳國雄

07/09/2023

　　一場新冠疫情，除反映了全球醫療資源分配不均的現實之外，也讓人深思疫苗、藥物的專利權這個議題。輝瑞（Pfizer）近日向美國法院申請，撤銷莫德納（Moderna）新冠疫苗技術的專利，雖是藥企狗咬狗骨，但也有不少啟示。

　　在商業利益前提下，一眾製藥巨企往往忘了，藥企要衷誠合作，並須以全人類健康為旨的初衷。不過，自首批新冠疫苗面世以來，輝瑞和莫德納卻一直不和，更互提訴訟 : 去年 8 月，莫德納控告輝瑞侵權，指輝瑞疫苗使用了由莫德納開發的技術；其後，輝瑞提出反訴，入稟申請莫德納的專利無效，並聲稱輝瑞的技術乃自行開發。

輝瑞 : 莫德納專利不合理

　　輝瑞向美國負責專利裁決的機構所提交的文件指出，莫德納的專利範圍太廣泛，不但涵蓋了mRNA 技術的整個領域，也包括2015 年之前，即莫德納聲稱自行開發mRNA技術之前，一些已為人知的「現有技術」。

　　文件指出，馬龍（Robert Malone）及其團隊早於 1990 年在《科學》期刊描述的實驗，以及 1993 年《歐洲免疫學》雜誌一篇論文中的測試，均已提及mRNA技術。

　　馬龍在兩大藥企訴訟之際，也撰文自述，交代他從1986 至1990 年間，在不同院校、研究所進行的mRNA 工作，但他卻沒有參與任何基因治療的疫苗開發，而只獲1美元的研究及專利報酬。

mRNA之父 : 刺突蛋白是毒素

　　馬龍強調，自己是最早反對全球倉卒採用mRNA技術的人之一，因他早知刺突蛋白（Spike protein）是一種毒素。他說，學術上的自我推銷、貪婪、自大往往會得到很好的回報，但當藥業的利益與這些做學術的特質融合在一起時，道德考慮便會淪為最後。

　　學術界常有是非，很多時候並不容易讓人看清事實與真相，例如自稱是「mRNA疫苗發明者」（the inventor of mRNA vaccine）的馬龍便被人質疑他的開創性。

　　狗咬狗骨、互控侵權的不僅輝瑞和莫德納，不少公司也指莫德納侵犯了他們的專利權並向它索償，包括Arbutus Biopharma 和Genevant Sciences ；Alnylam Pharmaceuticals 則同時指控莫德納和輝瑞侵權，而輝瑞和 BioNTech 亦被 Arbutus 和 CureVac 控訴侵權，猶如擂台混戰。

疾病X是商業模式？

　　有陰謀論者認為，正因疫苗、藥物這類醫療產業涉及龐大商業利益，而民眾對未知疾病的恐懼，加上傳媒誇大了疾病致命率，便會令民眾感到死亡「從未如此接近」，新冠疫情則再印證了，大規模投資於新技術mRNA 疫苗的開發，確可讓藥企及其投資者，取得前所未有的回報。

　　因此，醫藥界（尤其是藥業）在新冠失去嚇人能力之後，已急不及待進行研發防治「疾病—X」的疫苗和藥物。「疾病X」可以是新型病毒、猴痘、變種瘧疾……遂用上代數常見的符號「X」，以顯示其無限可能。其實，那群「有心人」只視「疾病X」為一個商業模式，以延續恐懼，從而為「未知的市場」提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