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2/2017
香港人很忙碌,外國人就很空閒?是「承諾恐懼症」的關係?
曾經跟一些在香港生活的外國人討論過,他們普遍覺得我們香港人每個都非常忙碌,開口埋口都是沒有時間,或者因為太多事情處理而遲遲未能確定約會的時間和人物地點,又或者早早已安排好幾個星期甚至一整個月的活動,12 月提出約會,卻要排到 1月後才有時間安排,最後便不了了之約會不成。外國人表示,在他們的生活圈子裏,約會想出席就出席,回覆甚少拖泥帶水。跟香港人約會的經驗,讓他覺得香港人好像都患有「承諾恐懼症」,不知道為何總是不願意對聚會許下承諾,但對工作的應酬飯局或高層的邀請就快快答應兼不敢爽約。說穿了,其實都是跟自身利益有關,不一定是跟錢銀有關,可能是約會的地點跟自己的辦公室或住所的遠近;出席聚會的陣容是否吸引;聚會的節目;爽約後高層對自己的印象等等。
換轉在其他國家及社會,情況又是否一樣?我們在旅途上也參加過不少聚會,即興的、預先約定的也有。根據我們的個人體驗,在大城市的人是比較難約,特別是在歐美地區的倫敦、紐約、巴黎等地,日期及時間上的遷就是有相應的難度,可能生活比較多姿多采,工作也很繁忙。在小鎮或偏遠地區的朋友,生活上未見得特別空閒,可能沒有大城市的多姿多采,約會的安排也很順利。而且我們遇過的人當中,大部分都沒有外國人提過的「承諾恐懼症」,大家都爽快乾脆地回覆。以下分享其中跟外國人安排約會的兩個例子。
智利聖地牙哥—同事Cristian一家
我們從智利南部開始長路回家,先沿南美洲西岸一路向北,花了兩星期,又回到了KJ南美之家聖地牙哥。在這裏,主要活動是KJ跟聖地牙哥的好友們作最後道別,其中一班很重要的人是KJ同事Cristian和他一家人,在異鄉兩年,KJ雖交遊廣闊,但大多數都只是泛泛之交,跟Cristian共事年半,如果他不偷懶請假的話,一個星期見足六天,大家慢慢由同事變成朋友,Cristian也是KJ的智利式西班牙語老師,他純正的智利口音和機關槍式的說話速度,是KJ西語進步神速的主要原因之一。Cristian又把KJ帶到他家,KJ從此多了一群智利的「親人」。
由於長路回家途上的變數太多,我們只能於兩天前才能跟Cristian一家確定回到聖地牙哥的日子,我們一直在whatsapp的群組內聯絡,Cristian媽媽Silvia已一早下令各人必須出席這次道別大會,該星期晚上7時後都不准約人,神奇的是,眾人都乖乖聽話,沒有異議。到最後確定聚會的日期、時間和地點,各人都能赴會,連出名忙於讀書和認識女孩子,因此經常「放飛機」的Daniel(Cristian的外甥)也有出現,大家的眼鏡碎片跌遍地。KJ半好奇半「抽水」問Daniel:「謝謝你抽時間來跟我說再見,聽說你好忙啊,是不是?」Daniel霸氣回應:「一早應承了來便一定來,我是男人,講得出做得到!」那年,他只有17歲。
Poncho其實是我們在哥斯達黎加Monteverde主人Evan的室友,由於Evan工作比較忙,所以我們跟Poncho的相處時間較多。Poncho是一位餐廳侍應,但他的工作時間是每天下午4時至8時多。他的生活非常悠閒,早上至下午在家中享受人生,或是出外走走,然後上班,放工後到酒吧跟好友把酒談心。
Monteverde有一個很出名的國家公園Santa Elena,這也是我們到訪的目的。跟Poncho提起我們打算幾天後到公園遊覽,他即說他可以帶我們去,因為公共交通非常不方便,一天就只有一兩班車,坐他的車則可隨時出發,他酌量收我們一點油錢,亦會當我們的嚮導,我們隨意地說: 「好呀!」直到約好的那天,我們都再沒有提及遊覽國家公園之約。當天早上,Poncho為我們精心炮製了早餐,跟我們說:「吃過早餐便出發了!」我們才記起當天約了他去遊國家公園,過去幾天節目太豐富,我們都幾乎忘了與Poncho的約定,但在他的心目中,那天說了便是,不需要再三確認,更不需要溫馨提示。
翌日,我們跟Poncho說我們想玩溜索(Zip Line),他又立即應承帶我們去,看來他的生活真的自由,隨時應約絕對沒有問題。
我們在路上跟當地人的聚會安排上非常順利,其實可能是因為我們只是短暫停留的過客,我們的相遇是有限期,之後不知道何時何地才能再見,因此顯得特別難得及珍貴。換轉角度在香港,若果那位外國人即將離港,短期內也不會回來,這時候提出聚會,安排上應該會更順利,「承諾恐懼症」病發的機會應該不高。說到底,這也是跟自身的利益有關,因為將來未必有機會再相見,所以在他離去前就要把握機會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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