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6/2022Text: Bosco Hong, Helena Hau

ArtInvest：到底藝術創作及策展的言論自由是否無窮無盡？該用甚麼準則去收藏灰色地帶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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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Helena

B：Bosco

　　B：今集分享的話題相信頗具爭議性，為甚麼想牽涉這個話題，在於有很多藝術家擔心藝術創作的言論自由，以及有很多收藏家擔心自己收藏了一些有機會觸犯香港法例的作品。大家都不太清楚到底所謂的界線在哪裏，收藏家亦擔心自己的收藏空間逐漸收窄，尤其是當代藝術往往牽涉不同地方的政治，在支持香港藝術家的同時亦擔心自己會受到不同程度的牽連。

　　H：我自己身邊就有些朋友都會擔心自己畫的東西會不會太敏感，你知有時一些作品未必是好平鋪直敘去評論事件，有機會是以諷刺、抵死、抽水的手法去引起一些共鳴，但一些政策上的變動，大家對條線就開始模糊，你有你講，我有我講。

　　B：當然我需要先旨聲明，我並不是一個專業的法律人士，我純粹分享透過我的數據得出來的結果與大家分享，如果需要一些專業的法律意見，請尋找專業的法律人士。另外今集想講的不是政治話題，這個亦不是政治意見節目，純粹事宜一個藝術收藏投資角度的方向出發，給大家作為參考。希望大家用一個清晰的目光去收看這個節目。

　　B：進入主題。到底藝術創作以及策展時的言論自由是否無窮無盡呢？又或者應該用怎樣的準則去收藏一些有機會在灰色地帶的作品？其實我們可以透過幾個法律文件得到答案，然後我會話俾你知：由1997年之前到現在的法例依據並沒有改變，而我們從來都沒有擁有絕對的言論自由。如只要我們依據我之後所講的框架下收藏以及創作，相信並不會導致你惹來任何法律的問題。

　　B：當然第一我們要翻閱一下基本法。基本法的27條講明香港人擁有言論自由。我理解是無論是創作時使用的藝術語言，又或者策展時所展示的藝術作品，都擁有言論自由。不過我們都清楚明白，一條法例不可能這麼簡單。我們同時可以參考基本法的第39條。裏面講到明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即是ICCPR，當中適用於香港的條款會從英國殖民地當時直接過渡到回歸之後，亦會通過香港政府立法實施，當時中央政府是討論過，要取消這個公約，最後當然沒有發生。

　　B：究竟 ICCPR，一份聯合國的公約，並且由英國殖民地政府幫我哋香港人簽的公約，是怎麼說言論自由的呢？根據1966年定立， 1991成為香港法例一部份，在article 29 寫明，人人有發表自由之權利，這種權利包括以語言、文字或出版物、藝術或自己選擇之其他方式，不分國界，尋求、接受及傳播各種消息及思想之自由。

　　H：總結一下先，如你所說，1997年之前到現在的法例依據並沒有改變，除了基本法的27條講明香港人擁有言論自由之外，也可以參考第39條ICCPR中提及的“人人都有發表自由的權利“無論是語言、文字、還是藝術等等，但我想引起大家有顧慮的原因是根據《憲法》和《基本法》所制定的《香港國安法》，其實國安法對這兩條法例有沒有影響或衝突呢？

　　B：這個是好問題，我也問過身邊的大律師。根據香港終審法院在香港政府訴黎智英案中寫到，香港法院沒有權力裁定國安法任何條文因與基本法或人權法不符而違憲或無效。不過，這絕非是説人權、自由和法治價值並不適用。相反，國安法第四條和國安法第五條明文規定，這些權利、自由和價值在引用國安法時須予以保護及堅持，所以我覺得亦不需要過份擔心和解讀。

　　B：另外，剛剛提及基本法的27條講明香港人擁有言論自由和第39條ICCPR來看，就這樣聽就等於你的創作以及策展時所展示的藝術作品都有絕對的言論自由。不過仔細留意，在這條條款的第3段，都講了若干的限制：

For respect of the rights or reputations of others;

For the protection of national security or of public order（ordre public）, or of public health or morals.

　　B：即是話你的言論自由在殖民地之前到現在都不能僭越了我剛剛所講的範圍。當中包括了國土安全National Security，以及 public order，我即刻諗起公安條例。這個是英國人幫香港人簽的聯合國公約，在1991年殖民地時代，透過本地立法的方式成為香港法例一部份。當時中央政府曾經希望消除這個法例，不過明顯地直到現在，香港法例第383章香港人權法案條例第15條，依然是依據聯合國這份公約而寫成的。透過基本法，香港人權法案條例，以及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我們大概可以了解得到所謂創作，在藝術上，甚至乎展示藝術所使用的言論自由空間，到底有沒有限制。

　　H：就是話這個自由是在限制底下，這個限制就是法律。

　　B：當然在法律上，經過剛剛比較簡短的解釋，我們了解到亦都清楚這些條例是從何時開始生效，亦都明白過去與現在在法律層面上有沒有太大的改變。當然條例響樹，執法機關會怎樣使用是另外一件事，亦不是我們這個節目想討論的事。不過我希望透過這個節目給予藝術創作以及收藏家一個信心，希望藝術家可以繼續放心創作，亦都希望收藏家可以放心收藏藝術作品。

　　H：說了一些這麼嚴謹的話題，不如來點輕鬆的話題。近日經濟通推出了一本畫冊——《線條下的香港．沈平鋼筆畫作》，收錄了沈平過去接近一百幅的鋼筆畫作，以及一些未發表過的新作。

　　如果說起沈平，大家可能會對他的水彩作品比較熟悉，但其實鋼筆畫是他一直很喜歡，甚至畫了很久的一個畫類。整體而言，畫冊是以香港為主題，分了四個章節，包括「城觀印象」，大家對香港比較宏觀一些的畫面；第二個章節「鬧市一隅」記錄城市中的一些街角動態，這個章節會偏向人文情懷；第三個章節是「昔日蹤跡」，聚焦在香港作為漁村的一個面貌，還有最後的一個章節——「歲月靜好」，就回到藝術家本身的人生故事。

　　B：我認識沈平老師是2015年的時候，那時他和畫廊合作，和一些不同的藝術家舉辦展覽，展示了一些香港的藝術作品。當時是我第一次認識沈平老師，對他的水彩都有一系列的印象。如果說是鋼筆畫，我會認為是創作的一種炒飯，因為炒飯是最難做的，能夠用最簡單的筆觸將陰影、光線、構圖、比例和立體的形象呈現出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並做得好。沈平除了水彩好之外，其實鋼筆畫也值得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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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售出一本，經濟通會捐出港幣20元予「鄰舍輔導會」，以回饋一班為香港默默耕耘數十載的基層長者，令這本畫冊更添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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